少女的祈祷 59 六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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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候您会有自己的孩子,可像您现在这样的情况……只怕有些艰难……”

    “无忧无虑地度过这两年,慢慢地从长计议……这样的生活是不是很舒适、愉快?”

    “如果孟先生答应我们的条件,那么不仅这张卡上所有的钱归您,您也不会受到任何牢狱之灾……”

    “况且,我们的条件,不算是为难您……”

    黑暗里。

    他死死盯着手上的卡。

    在这一刻,这就像一块最锋利的刀片。

    即便握得鲜血直流,他也不想松手。

    孟昀闭上眼,又睁开。

    眼前凌晨的昏黑愈加模糊,像一团打转的墨汁。

    他们在中间小小的黑色漩涡中。

    被吞噬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荒草丛生的夜下。

    废旧的医疗机械厂。

    一盏灯开了,沙黄色的光。

    小飞虫在打转,撞上、掉下,在地上抖抖翅膀,又飞扑到灯泡上。

    嘶——

    火烧般的烫。

    小黑影轻轻掉落在地。

    陈旧的手术台上,躺着一个人,那人手脚被牢牢束住,闭住眼,光打在脸上,面色呈现一种枯死的黄。

    他缓缓睁眼,浑浊的瞳孔缩小,倒映出另一个人的身影。

    一副濒死之相。

    韩珉戴上橡胶手套。几种常用型号的手术刀罗列在他眼前。

    刀片刃端泛起冷光。

    莫邵扯扯嘴角,低声笑笑,声音虚弱:“走货线路、这批出问题的军火、罗成……都是你做的……”

    他没说话。

    “我早就应该要察觉……这几年但凡走过的路线……总有条子……”

    一阵咳嗽。

    莫邵喉间血腥翻涌。

    “是你……”

    韩珉这几年尽心竭力制|毒,他实在是料不到,并且也实在是不会料到——这个看似温和无害的男人,竟一点点掏空了他的帝国。

    他当韩珉受他掌控,为他做事。

    熟料温顺的羊也会反咬一口,让人鲜血直流。

    “我一直想剖开你的心脏看看……”他选了一把手术刀,“想看看,血会喷多高?”

    “您也不年轻了……”他摇头,“天花板是不行了,喷到灯泡那……”

    他弯唇:“倒是可以试试……”

    莫邵视线停在灯泡上,喃喃: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不会让你很快死,我是个医生,莫爷对我的医术,要有信心。”他侧头,光照清他的眉眼。

    漆黑与冷白。

    他面无表情地,准备收割生命。

    该从哪先开始呢,剖开这具还活着的、内里肮脏的苍老身躯。

    刀片贴在他颈上,他迟缓地感到冷意。

    彻骨的冷与恐惧。

    他瞪大双眼,喊:“给我理由!”

    韩珉不耐地皱眉。

    真吵。

    先切掉他声带吧。

    男人开始挣扎,他淡漠地看着他从手术台摔到地上,嘶喊着救命。

    韩珉陡然觉得这一刻的莫邵像条狗。

    没有丝毫尊严。

    不过想想也是,他怕死。

    他踩住地上匍匐的人一侧肩,低声说:“你这么想逃,那就先挑了脚筋、手筋好了。”

    他语气平常得就像在和人聊天气。

    “要死,也要死得明白……”他呼哧呼哧地,呼吸很不顺畅,脸色发紫。

    韩珉点头,“也是……”

    他蹲下|身,手中柳叶刀随意地轻划他的脸。

    韩珉将手机放在他耳边。

    点开音频,外放。

    女人凄惨的叫喊骤响,余音叠加回荡在四周,犹如鬼哭狼嚎。

    每个音,韩珉都听过无数遍。

    母亲痛苦的哀求,换来的是愈加暴虐的辱打。

    而他无能为力。

    他深深自责、痛恨、并冷静地思考复仇的可行性。

    一切计划在他头脑中成型。

    每一步,目的深刻。

    只为有朝一日将这痛苦以百倍奉还。

    莫邵折磨他母亲七天。

    他就生生解剖他,用最缓慢、痛苦的方式慢慢折磨他。

    要他亲眼看见自己的器官、组织被一点点地取走、扔掉。

    要他感受自己被一遍又一遍地开膛剖肚,又一遍又一遍地缝上、再缝上。

    直到身上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肤。

    他会注意在他受不了的时候抢救一下的。

    韩珉要他生不如死。

    求生不得、求死不能。

    他漫长、沉重、压抑的仇恨,只有这样才能稍微缓解。

    只是缓解。

    很快,听完后的后遗症如约而至。

    韩珉头痛欲裂。

    “是谁?”

    他不记得了。

    韩珉慢慢抬眼,冷笑。

    也是,莫邵这一辈子杀的人,可比他手上那串骨珠还多。他喜欢假仁假义,道貌岸然地做个信佛的救世主。

    或许是假意为曾经血腥残暴的过往求个解赎。

    莫邵怕死,应该是想死后进入天堂。

    韩珉心有地狱,半身陷在深渊中,地狱是他的归宿。

    出于好心,韩珉提醒:“十五年前,香港……”

    莫邵神情恍然。

    “你是香港韩家……”他睁大眼睛,“你是韩家……韩家的人……”

    他微笑点头,“她是我母亲,被你虐待致死的女人,还记得吗?那时候你为这个电话的创意开心不已,每次电话打来,我都能听到你的笑声……”

    “还有她的惨叫……”

    莫邵记得。

    十多年前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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