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水猴子开始成神 第一千二百六十七章 河神显灵(月初求月票,二合一,5k4)

更新:12-04 01:31 源站:快眼看书

    第一千二百六十七章 河神显灵(月初求月票,二合一,5k4) (第3/3页)

老人点上旱烟:「青河公,您老认不认得?」

    「霍!」老丈对点烟不奇怪,只当是什么武师手段,反倒听闻青河公事一惊,左顾右盼,「你问河神大人的事?」

    「它也是河神?」

    老人瞪眼:「后生,什么叫也?黄沙河里有第二个河神不成?」

    「指不定淮江河神来串个门呢?」

    「嘿,你这后生,亏是南直隶来的,说话真不带一点怕的,神神明明,可不能乱说话。」

    「行行行,您继续说。」

    梁渠拔一根狗尾巴草,配上老头的旱烟叼在嘴里。

    「青河公啊,那都有好几千年的,打小我就听说,青河公,清沙河,年年都得祭祀,收成好得杀羊呢!」

    梁渠自动忽略几千年。

    以凡人的眼光看到,妖王、武圣几乎就是长生不死的,五六代人下来,记忆就自动变成「千年」,实际青河公就是一头大青鱼,两百六十多年前成的妖王,夭龙四五阶左右。

    老人陆陆续续说了一通,全是什么河神显灵。

    「就全显灵,没发怒的时候?」

    「有,怎么没有,神也有脾气嘞,记得我小时候,有一年河神发怒,起大水决河堤,那大姑娘都绑到柱子上了,哇哇大哭,是县令硬拉着不让,后生,你猜怎么着?」

    「怎么着?县令都出面了,那还能让人献祭成了?」

    「错!县令让人给打晕过去了,十六岁的大姑娘直接沉了河!几下就没了声,哎,那叫一个可怜,我从那时候到现在,都没看见过比那姑娘更漂亮的,投下去了大水也没退,我跟着我爹娘逃到山上去了,记得能有个三四天吧?」

    「..

    —」

    梁渠一时无言。

    活人祭祀这东西哪里都有,越偏僻越多,地方人没办法寻求到帮助,只等寄托给鬼神。

    但黄沙河凶险,这边的活人祭比淮江要多得多,以至于各种志怪传说也比淮江多得多。

    随便拉个年长的人,那什么透明棺材、捞尸人三捞三不捞、蛇女、满是小蛇的铜钟————全给你说的头头是道,半夜做噩梦。

    这种事和青河公也不相干,妖王吃点什么吃不到,要吃人?且又不是彭泽老乌龟,喜欢收集手办,看见了估计都懒得理会。

    「以后不会了。」梁渠站起身,拍拍屁股灰尘。

    「啥?」老人抬头,吧唧吧唧抽两口烟,没明白什么意思,忽地眼皮一跳,赶紧跪下磕头,「您不会是来上任的县令吧?哎呦呦,这么年轻,前途广大啊,老儿有眼不识————」

    话音未落,地面上阴影一闪,扬起微风。

    老人抬头,同自己说话的年轻人竟是消失无踪,余光一转,旦见人纵身一跃。

    投河了!

    「欸!知县大人,知县大人,使不得使不得!这黄沙河水可凶险,有水鬼水猴子啊,进去就拉你的腿!快来人,快来人。」

    没有人回答老人,只有奔涌的黄沙河。

    然而下一刻。

    大浪打出,拍击两岸,伴随着年轻人投河,整条黄沙河竟是变得愈发汹涌,数丈高的河水卷住黄土回落,千万万钧的泥沙浮舞,仿佛一条黄龙为河床束缚,左右震荡,腾开周身空间,没等旁人反应过来究竟怎么回事。

    「轰隆隆。」

    大地震荡,雷出山中。

    好像刚刚投河的不是人,而是一枚大炮仗,炸出一个大水包,并且炸断了束缚长龙的锁链。

    困龙脱锁,黄龙抬头!

    长河遮蔽耀眼的太阳,倒悬于天,老人瞳孔急剧扩张,呼吸完全停滞。

    转瞬间,浑浊咆哮的河水暴涨,黄龙腾空浮起,惊得老人拔腿逃跑,只是河水起伏更快,涌过堤面,盈盈漫过陆地一线,黄色的泥水冲刷过脚背,翻滚着,铺张着,缓慢冲刷过浸润麦田,不多不少,恰到好处。

    大地吸收河水,麦田更绿。

    就当人们直视黄龙,手足无措,头脑让恐惧支配。

    情况陡变!

    没有攀爬上岸,没有撞击河堤,黄龙蜿蜒上天,高飞至云霄,俯冲直下,撞入河床!伴随着雷鸣一样的巨大声响。

    涌起的黄沙水竟重新下沉,整个沙河水位高度不断下降!

    渔夫张大嘴巴。

    沉闷的声响震荡不歇,驱散积云,大地轻轻震颤,麦田抖出光浪,简直是龙王在黄沙河底咆哮、走水、发怒!

    泥沙自河床泛起,石块翻滚腾浮,直奔东去,无数小鱼摇尾,惊慌游动,蒸腾的水雾在阳光下反射出彩虹。

    水位下降愈发夸张,两侧河畔渐渐隆起。

    瑰丽。

    壮阔。

    如此美景,如此神迹!

    两岸百姓不敢抬头去看,一味地磕头膜拜。

    乡人跪拜在地,祈祷苍天。

    雷鸣持续有一刻多钟。

    吼声平息,河风渐缓,好似黄龙走水离去,奔流入海,浑浊水位汩汩下降,显露出两岸黄泥,黄泥空隙中冒出连绵气泡。

    河水平稳流淌,依旧浑浊,却是稳定东流,不见波涛。

    没有冲荡回旋的骇人波涛。

    没有波涛碰撞的雷鸣。

    一切恍若幻觉,唯有湿润的土地佐证。

    「哈————哈————」

    怎————怎么回事?

    发生了什么?

    羊皮筏子上下起伏,筏子客惊疑环顾两岸高耸泥墙,剧烈喘息,手里的竹竿子不知道漂哪去。

    忽然。

    水流凸起,卷来一根竹竿,置放在羊皮筏上。

    筏子客目瞪口呆。

    「河神!河神显灵了!河神显灵了!」

    老人田埂奔跑,大喊大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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