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国:昭烈谋主,三兴炎汉 第446章 误闯天家,劝君放下手中砂(加更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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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446章 误闯天家,劝君放下手中砂(加更) (第3/3页)

的极度痛苦与精神的持续摧残下,似乎都已变得麻木。

    唯有那刻骨的屈辱,如同跗骨之蛆,啃噬着他残存的自尊。

    又行了一段路。

    队伍深入岭南腹地,四周是更加茂密、不见天日的原始丛林。

    忽然,刘永感到小腹一阵剧烈的绞痛,肠道翻江倒海。

    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冷汗淋漓,夹紧了双腿,颤声道:

    “官……官爷……我……我要如厕……“

    “实在……实在憋不住了……”

    此言一出,官差们非但没有同情,反而爆发出一阵更加响亮的哄笑。

    王头走到刘永面前,用鞭梢抬起他的下巴,脸上满是戏谑和警惕:

    “如厕?哈哈哈!!”

    “刘永,你还想故技重施不成?”

    “上次在蜀道,你就是借口如厕,杀了我们一个兄弟,趁机逃跑!”

    “害得当初看护你的那队兄弟,个个受了重罚!”

    “你以为,爷们儿还会上你的恶当吗?”

    刘永急得几乎要哭出来,身体因强烈的便意而微微颤抖:

    “不……不是……这次是真的!”

    “千真万确!官爷……求求你们……行行好……”

    旁边一个瘦高个官差阴恻恻地笑道:

    “头儿,我看他是真的憋不住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嘛……既然怕他逃跑,那也好办。”

    他转向刘永,语气轻佻而残忍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要拉吗?那就拉在裤裆里好了!”

    “也让你这曾经的‘皇子’,尝尝这‘黄金满裤’的滋味!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!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们!”

    刘永气得浑身发抖,一股血气直冲顶门。

    那早已被磨灭的骄傲似乎在这一刻回光返照,他猛地抬起头,双目赤红。

    瞪着那瘦高个官差,嘶吼道:

    “尔等贱奴!安敢如此辱我!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跟你们拼了!”

    说着,

    他竟不顾一切地拖着沉重的镣铐,如同疯牛般朝着那瘦高个官差撞去!

    然而,

    他此刻虚弱不堪,手脚又被束缚,动作笨拙而迟缓。

    那瘦高个官差只是轻蔑地一笑,侧身轻易躲过。

    刘永收势不及,加上脚镣绊了一下,整个人重重地向前扑倒。

    “噗通”一声,摔了个结结实实的狗吃屎。

    脸颊狠狠砸在泥泞的地面上,顿时鼻血长流,门牙也松动了几颗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!就你这熊样,还想跟爷们儿拼命?”

    “还以为自己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子呢?”

    “醒醒吧你!你现在连条野狗都不如!”

    “爷们儿就算在这里把你活活整死,丢去喂了山里的豺狼。”

    “谁又能知道?谁又会在乎?”

    官差们围了上来,指着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刘永。

    极尽嘲讽之能事,笑声在山谷间回荡。

    显得格外刺耳。

    刘永趴在地上,剧烈的疼痛与极度的羞愤交织,让他几乎晕厥。

    但更致命的是,小腹的绞痛已经到了无法忍耐的极限。

    他试图收紧肌肉,却完全是徒劳。

    终于,在一阵剧烈的痉挛和难以形容的羞耻感中。

    恶臭瞬间弥漫开来。

    “呕——!”

    “真他娘的臭!”

    “这该死的废物!”

    官差们纷纷捏着鼻子后退,脸上露出极度厌恶的表情。

    咒骂声更加不堪入耳。

    那三角眼官差更是恼羞成怒,觉得被这污秽之物恶心到。

    上前一步,抬起穿着硬底官靴的脚,狠狠地踩在刘永的后脑勺上。

    “唔……呜……”

    刘永拼命挣扎,但脖颈被死死踩住,巨大的力量让他根本无法动弹。

    口鼻瞬间被恶臭的污物淹没,窒息感与前所未有的屈辱感如同滔天巨浪,将他彻底吞噬。

    他双眼圆睁,血丝遍布。

    喉咙里发出绝望而含混的呜咽,牙齿咬得咯咯作响,几乎要碎裂。

    这一刻,他仿佛坠入了无间地狱。

    尽管百般不愿,但官差们也无法忍受一个浑身恶臭的囚徒继续同行。

    领队的队正骂骂咧咧地下令,需得找人带刘永去附近的溪涧清洗干净。

    “谁去?这倒霉差事!”

    队正皱着眉扫视众人。

    众官差皆面露嫌恶,纷纷后退,无人应声。

    半晌,

    队伍中那两个一直沉默寡言、身材魁梧、满脸虬髯的汉子互相对视一眼,主动站了出来。

    此二人一个叫王氓,一个叫李虎。

    面相凶恶,是队伍里出了名的力大胆壮,却也沉默阴鸷。

    “队正,俺们兄弟俩去吧。”

    王氓瓮声瓮气地说道,嘴角似乎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诡异弧度。

    队正看了他们一眼,又瞥了瞥地上如同烂泥般的刘永。

    似乎明白了什么,他挥了挥手,语气带着一丝默许甚至纵容:

    “速去速回!洗干净点!”

    “别……别真闹出人命就行。”

    最后一句,意味深长。

    旁边有几个老油子官差似乎也心领神会,发出几声不怀好意的低笑:

    “王氓、李虎,你俩可悠着点。”

    “这位细皮嫩肉的,经不起你们折腾!”

    “就是,虽说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,可好歹……也曾是金枝玉叶呢!”

    王氓李虎二人只是嘿嘿干笑两声,也不答话。

    上前如同拖死狗一般,将浑身瘫软、恶臭扑鼻的刘永架起。

    朝着树林深处传来水声的方向走去。

    来到一处较为偏僻的溪涧边,两人粗暴地将刘永扔进及膝深的冰凉溪水中。

    冰冷的刺激让刘永稍微清醒了一些。

    王氓李虎胡乱地扯掉他污秽不堪的裤子,用溪水冲刷着他的身体。

    水流带走污秽,露出底下那虽然布满伤痕、却依旧能看出昔日养尊处优痕迹的白皙皮肤。

    看着刘永那因恐惧和寒冷而微微颤抖的身体,王氓眼中闪过一丝淫邪的光芒。

    他伸出手,粗糙的手指在刘永光滑的皮肤上划过,啧啧称奇:

    “嘿,李虎你瞧,不愧是天家血脉。”

    “皇子出身,这皮肉,就是跟咱们这些糙汉子不一样,细嫩得跟娘们似的……”

    刘永猛地一颤,一种比死亡更可怕的预感攫住了他。

    他惊恐地抬起头,声音发抖: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们想做什么?!”

    李虎狞笑一声,一把将他按倒在溪边的鹅卵石上,冰冷坚硬的石头硌得他生疼。

    “小皇子,别嚷嚷。”

    “乖乖配合爷们儿,让你少受点罪。”

    另一只手已经开始去解自己的裤腰带。

    刘永瞬间明白了他们的意图!

    他并非不知,在宫廷之中亦偶有听闻。

    却万万没想到,

    “滚开!畜生!尔等安敢!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

    他眼前一黑,精神彻底崩溃,昏死过去。

    此后的数日,成了刘永生命中最后、也是最黑暗的噩梦。

    每当队伍歇息,或在人迹罕至的路段,王氓李虎二人便会寻机将他拖到僻静处。

    甚至有人会在一旁围观取乐。

    那领队的队正,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
    只要人不死,便由得他们去。

    眼神变得空洞麻木,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。

    连最基本的反抗意识都消失了。

    当队伍终于快要走出岭南密林,接近交州治所附近相对开阔的官道时。

    一天清晨,

    众人发现刘永蜷缩在一棵大树下,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“喂!起来了!别装死!”

    一个官差上前,用脚踢了踢他。

    刘永毫无反应。

    那官差俯身探了探鼻息,又摸了摸脖颈。

    随即脸色一变,回头对队正道:

    “头儿……没……没气了。”

    众人围拢过来,只见刘永双目圆睁。

    瞳孔涣散,脸上凝固着极度的痛苦与屈辱。

    嘴角残留着白沫和干涸的血迹。

    他浑身脏污不堪,散发着恶臭,形容枯槁。

    死状极其狼狈,当真比路边的乞丐还要不如。

    “呸!真他娘的晦气!”

    队正啐了一口,脸上没有丝毫怜悯,只有厌烦。

    “白白浪费哥几个这么多时日,押送这么个废物走了这么远的路!”

    “就是!早知道这么不经折腾,还不如早点……”

    有人附和道,目光瞥向王氓李虎。

    二人只是面无表情地耸耸肩。

    “头儿,现在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人死了,怎么交差?”有人问道。

    队正不耐烦地摆摆手:

    “这有什么难的?流放岭南的罪囚,十个里面能活下来一个就不错了!”

    “水土不服,染了瘴疠。”

    “病死在路上,再寻常不过!”

    “就这么报上去!难道朝廷还会为了这么个废人,专门派人来查不成?”

    “随便挖个坑埋了了事!”

    于是,这群官差草草地在路边挖了一个浅坑。

    将刘永的尸身连同那副沉重的枷锁镣铐一并扔了进去,胡乱掩上土,连个标记都没有。

    有人甚至还在那新土上吐了几口唾沫,骂骂咧咧地催促着赶紧离开。

    去交州府衙复命领赏。

    交州刺史蒋琬,字公琰,乃诸葛亮门生旧臣。

    以持重稳健、体恤民情著称。

    当他接到这支押解队伍的报告,言及废庶人刘永病死于流放途中时,心中不免疑窦。

    他深知岭南瘴疠厉害,但刘永之死未免太过突然。

    出于谨慎,也是出于对曾经皇室血脉的一份尊重。

    他亲自带人前往发现尸体的地点,命人重新掘出尸身。

    并唤来随军医官仔细检验。

    尸身的惨状令蒋琬触目惊心。

    那不仅仅是病弱而死的样子,身上的伤痕、尤其是某些隐秘部位的创伤,以及那凝固在脸上的绝望表情。

    都无声地诉说着死者生前曾遭受过何等非人的虐待。

    医官查验后,也低声向蒋琬禀报了诸多可疑之处。

    最终确认了死者身份确系刘永无疑。

    蒋琬站在那具不堪入目的尸身前,沉默了许久。

    这位素来以冷静著称的能吏,眼中也不禁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悲悯。

    他长长地叹息一声,声音低沉而沧桑:

    “……唉……可悲,可叹……”

    “纵有千般不是,万般罪孽,终究……”

    “曾是天家皇子,金枝玉叶……”

    “何至于……落得如此下场……曝尸荒野,形同犬彘……”

    “可悲,可叹啊……”

    他挥了挥手,语气沉重地对属下吩咐道:

    “去,让那些押解的官兵,按例去领他们的赏钱吧。”

    随即,他又正色道:

    “传本官令,以交州刺史府名义,寻一口好些的棺木。”

    “将他……厚葬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选个……清净些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身旁的从事低声请示:

    “使君,此事……是否需要详细禀报朝廷?”

    蒋琬望着手下人小心翼翼地将刘永的尸身重新收敛,沉吟片刻,道:

    “虽已被废为庶人,然其血脉终究源自天家。”

    “既薨于流徙之路,依制,仍需报与朝廷知晓。”

    “汝去拟写文书,便言……”

    “前吴王刘永,因水土不服,罹患恶疾。”

    “医治无效,于流放途中病故。”

    “其余……不必多言。”

    他深知,有些真相,揭开无益。

    只会徒增皇室的尴尬与纷扰,不如让其随风而逝。

    “下官明白了。”

    从事领命而去。

    蒋琬独自留在原地,看着新立的、连墓碑都未曾刻写的坟茔。

    命人取来些香烛纸钱。

    他亲手点燃,跳跃的火光映照着他肃穆的面容。

    纸灰随风飘散,如同无主的孤魂。

    他对着坟茔,低声喃喃,仿佛是说给那早已逝去的亡灵听:

    “殿下……一路走好。”

    “此生已矣,但愿来世……”

    “莫再投身于帝王之家了……做个寻常百姓……”

    “或可得享平安喜乐,终其天年……”

    香烟袅袅,融入岭南湿热的风中。

    带着一位封疆大吏无言的感慨与一丝人道主义的悲悯。

    也为一个曾经显赫的皇子,画上了一个无比凄惨而荒凉的句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