潜伏台湾:海燕的使命 第0094章樟脑丸密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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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0094章樟脑丸密信 (第3/3页)

默,而是审讯对象开始分析他们。

    “长官左眉的伤疤是在1945年徐州会战留下的吧?“苏晴突然笑起来,“当时你应该是第五军的少尉,被日军的刺刀划伤。“她注意到男人握笔的手开始颤抖,“你的妻子在1949年随国民党撤退时淹死在钱塘江,所以你现在特别痛恨地下党,对吗?“

    白炽灯突然爆裂,玻璃碎片像雪花般落在桌面上。苏晴在黑暗降临的瞬间,用藏在发夹里的细针划破了掌心——疼痛让她保持清醒,而鲜血滴落在照片上林默涵的脸,像极了他们在南京分别时,他胸前绽放的那朵血花。

    三

    林默涵在暮色中走进“松竹梅“古董店时,鼻黏膜立刻捕捉到三种危险气味:硝烟、***、还有苏晴惯用的茉莉香。红木货架上陈列的青铜鼎泛着诡异的绿光,那是涂上磷粉的暗号——警告后来者此地已暴露。

    “先生要看什么?“穿长衫的老者从屏风后走出,山羊胡上还沾着墨汁。林默涵注意到他袖口的金表链——那是瑞士产的浪琴表,1955年才在台湾上市,一个古董店老板绝不可能戴这种新潮玩意儿。

    “我找'寒梅'。“林默涵用拇指指甲刮过柜台边缘的梅花雕刻,这是约定的接头暗号。老者突然按住他的手腕,掌心的硬茧在他虎口按出红痕——这不是老年人该有的手劲,倒像是常年握枪的军人。

    “寒梅已经谢了。“老者从砚台里蘸起墨汁,在宣纸上写下“暗香浮动“四字。林默涵的瞳孔骤然收缩——正确的回应该是“疏影横斜“,而眼前这个冒牌货写的,是调查局特有的“梅花密码“,每个字的起笔角度都对应着不同的字母。

    后巷突然传来摩托车引擎声。林默涵反手撞向老者的肋骨,同时掀翻了摆满瓷器的博古架。在清脆的碎裂声中,他看见老者腰间露出的枪套——美国M1911,与他藏在针灸铜人里的那把一模一样。这个细节让他脊背发凉:对方不仅知道他的接头暗号,连他的配枪型号都了如指掌。

    “抓住他!“老者捂着胸口大喊。林默涵冲出后门时,正看见三个黑影从摩托车上跃下。他拐进狭窄的防火巷,皮鞋踩在积水里溅起水花,身后的枪声惊飞了栖息在屋檐下的鸽子。这些1949年随主人迁台的家鸽,如今成了调查局监控街道的活警报器。

    中药铺的后门虚掩着。林默涵撞开房门时,浓重的煤气味扑面而来。阿贵倒在药柜前,胸口插着他惯用的银质手术刀——刀柄上缠着的白布条写着血字:“内鬼在医院“。这个17岁的学徒,三个月前还向他请教如何给远在福建的母亲写平安信。

    发报机的天线已经被扯断。林默涵跪在煤炉前组装零件时,听见前堂传来熟悉的脚步声。他抓起陶罐里的樟脑丸塞进白大褂口袋,这些藏着“光明计划“名单的白色球体,此刻是他唯一的希望。当刀疤男踹开后堂房门时,林默涵正将最后一根导线接在煤炉的电源线上。

    “张医生真是好手艺。“刀疤男的枪口顶着林默涵的太阳穴,“能把发报机藏在煤炉里,难怪我们搜了三年都没找到。“他的手指扣动扳机护圈,“说吧,苏晴在哪里?你们的下一个接头地点是哪里?“

    林默涵突然大笑起来,笑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。他想起1947年在延安特训时,教官说过的那句话:真正的情报员,能在绝境中创造战机。“你永远找不到她。“他抓起滚烫的煤炉铁盖,“因为她现在正带着'光明计划'的名单,乘船去厦门。“

    枪声震落了房梁上的灰尘。林默涵感到胸口一阵灼热,他低头看见鲜血从白大褂渗出,像极了那年南京梅花山的落英。在意识模糊的最后时刻,他想起苏晴在报社天台说的那句话:“我们就像这樟脑丸,短暂的生命,只为留下永恒的芬芳。“

    警笛声由远及近。刀疤男踢翻煤炉时,散落的樟脑丸在火焰中爆裂,白色烟雾升腾成奇异的形状,像极了他们在上海外滩见过的和平鸽。而在那些即将化为灰烬的白色球体上,用薄荷脑写就的名单正缓缓显影——那是数百个潜伏在台湾的情报人员姓名,是他们用生命守护的“海燕“最后的使命。

    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