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火围城 重养自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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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重养自己 (第2/3页)

甚至重新拿起了闲置多年的化妆品,不是浓妆艳抹,只是学着用一点轻薄的底妆和一支颜色柔和的唇膏,让自己看起来气色好些。镜子里的女人,眼角确已有了细纹,但那双眼睛不再灰暗无神,而是沉淀下一种安静的、内敛的光芒。

    她买了一个朴素的笔记本,偶尔在上面记下米豆童言稚语的趣事,或是自己一些零碎飘忽的思绪。写作像一把梳子,帮她将纷乱的情绪慢慢捋顺。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里,她感到内心某个因干涸而板结的角落,正在被一点点浸润、软化。

    身体是革命的本钱,她比任何时候都明白这句话。坚持尽量早睡,不再透支熬夜。周末清晨,带着米豆去公园慢跑或快走。起初只是为了锻炼,后来渐渐成了一种习惯。运动后微微出汗的感觉,带来一种通透的轻盈,仿佛连心里积压的尘埃也被拂去了一些。

    南乔在母亲下葬后的第三天拂晓,背着那个边角磨损的旧背包,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老屋。他没再露面,只在次日给苏予锦发了一条信息:“我往南边去了,那边机会多些,钱挣得多。我把欠亲戚们的债早点还上。等还清了,咱们……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。”信息里没有提及具体数额,也没有确切的归期。苏予锦看着屏幕上的字,正在给米豆剥水煮蛋的手指顿了顿,随即平静地“嗯”了一声,仿佛只是听到一个无关紧要的通知。她将光滑白嫩的鸡蛋放进儿子碗里,语气如常:“米豆,快吃,要迟到了。”

    或许,对这个男人,她心底那点残存的希望火星,早就在一次次失望的冷雨里彻底熄灭了。又或许,正是害怕那微弱的火星复燃,会引来更灼人的失望,她索性连让它冒烟的机会都不给。南乔的离去,像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落入深潭,甚至没能让她心湖的水面漾开一圈像样的涟漪。那些曾让她痛彻心扉、辗转难侧的日夜,那个曾占据她情感世界中心的身影,如今已遥远模糊得像前尘旧梦。他的愧疚、他的抱负、他的远走他乡,都是他自己的人生课题了。而她的人生剧本,主角早已明确无误地换成了自己和米豆。

    他确实断续有转账,数额时多时少,间隔也不规律。苏予锦收到银行短信提示时,会默默看上一眼,然后继续手头的事情。这些钱,不够家里开销的三分之。她自己的工资,维持日常开销、以及尽力为米豆提供稍好一些的教育资源后,便所剩无几,月光是常态。经济上依旧捉襟见肘,但心态已截然不同。每一分钱都是自己挣来或明确归属的,这让她感到踏实,一种不依附于任何人的、干净的踏实。

    日子就在这样的节奏里一天天翻过,平静,琐碎,充斥着柴米油盐的算计和抚养孩子的细碎烦恼,却也悄然孕育着一种缓慢而坚韧的、向上生长的力量。

    一个普通的周五,苏予锦因为一份渠道数据需要最终核对确认,下班比平时晚了近一个小时。她匆匆赶到学校门口,却发现早已空无一人,只有路灯拉长她孤零零的影子。心里一紧,随即想起自己对米豆的嘱咐:如果妈妈晚到,就自己走回家,注意安全。她定了定神,转身快步往家走。

    打开家门,温暖的灯光流泻出来,伴随着卡通片的声音。米豆正坐在小沙发上看动画片,听到开门声,立刻扭过头,小脸上没有害怕,反而有些小得意:“妈妈!你今天好晚哦!学校人都走光啦,我就自己走回来了!我棒不棒?以后我都可以自己回家了,你不用那么辛苦天天跑来接我啦!”

    孩子的话像一颗裹着糖衣的微小酸楚,轻轻撞在苏予锦心口。她放下包,走过去揉了揉儿子的头发:“对不起宝贝,妈妈今天工作有点忙。米豆真勇敢,真棒!但你还小,以后还是等妈妈来接,或者妈妈请外婆来接,好不好?安全最重要。”

    “好吧。”米豆点点头,注意力很快又被动画片吸引。

    “饿了吧?”苏予锦柔声问,“妈妈带你出去肯德基,好不好?奖励我们勇敢的米豆。”

    “好耶!”米豆欢呼起来,迅速关掉电视。

    母子俩走在华灯初上的街道上,初夏的晚风带着白日未散的暖意,轻柔拂过面颊。路过一家新开业的面包店,明亮的橱窗里陈列着造型精致、香气诱人的糕点。米豆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一个点缀着鲜红草莓的奶油小杯吸引,停留了两秒,又很快懂事地移开,假装去看路上的车。苏予锦注意到了这个细微的动作。她停下脚步,拉着儿子走进店里,买下了那个小小的草莓奶油杯。

    “偶尔奖励一下。”她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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